花蓮青年 - 符茲堡的街頭鋼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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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期 - Apr / 2023

符茲堡的街頭鋼琴師
◎劉富士

上午十點多的符茲堡老城區，微弱的陽光灑落厚
實的石板人行道，漆黑油亮的路面電車緩緩駛過大教
堂大街。我們跟著逛街購物的人群，一路從熱鬧的商
店街來到古樸的老美茵橋。
一如羅馬橫跨台伯河的天使橋和布拉格跨越伏爾
塔瓦河的查理大橋，美茵河漱漱流過的的舊美茵橋，
兩側橋欄也豎立著12 座聖人雕像。
橋頭小餐館門口的露天座位已經座無虛席。啤酒
一杯接一杯，空氣中瀰漫著歡聲笑語。走上老橋，看
著橋上的雕像和左前方山坡上的瑪麗亞堡，真的會讓
人有身在布拉格的錯覺。
老橋中段左側是頭戴主教法冠手上拿著金色寶劍
的聖基里安雕像。
我抬頭注視這位西元640 年出生於愛爾蘭卡文郡
的聖人，想像西元686 年夏天他和11 位同伴穿越高
盧前往羅馬，接受教皇授與傳教士職務，然後來到巴
伐利亞北部的符茲堡傳教。
當時，符茲堡的統治者戈茲伯特公爵娶他兄弟的
遺孀蓋拉娜為妻，聖基里安以這個婚姻違反基督教教
會法而宣布婚姻無效。惱怒的蓋拉娜趁公爵丈夫外出
時，派人殺害聖基里安。
命喪巴伐利亞的聖基里安，是風濕病患和葡萄種
植者的守護聖人，也是油漆粉刷業者的守護神，守護
的業務還真是跨界管很大。
走到老橋的另一頭時，日頭忽然變熱了。我們沒
有想爬上去瑪麗亞堡，於是折返回到大教堂大街，走
去有兩支高聳尖塔的符茲堡大教堂。
大教堂廣場前，路面電車轉彎的地方，穿著深色
大外套的鋼琴師正在露天街頭演奏沈重和緩的曲目，
彷彿是聖基里安的安魂曲。我們站在旁邊聆聽了好幾
分鐘，默默給了掌聲然後默默離開，找地方吃午餐
去。